【花邪】immer wir auch sind

时间线接重启(大概吧)

一个短篇流水账日常,随便写来玩的,没有实际内容

bgm:wie schoen du bist-Sarah Conn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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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雨臣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在京城的医院里了。

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,大概也打了镇痛,他没多少痛感。他模模糊糊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,但是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。

他只知道其中一个声音很熟悉,他知道那人是谁。

是吴邪。

 

“醒了?”吴邪坐在一边,随手拿起个苹果削了起来,“你还不能吃这个。”他晃了晃苹果,然后自己咬了一口。

解雨臣张了张嘴,发现自己有点发不出声音来。

“别,别说话。”吴邪丢下苹果帮他把床稍微调整了一下,然后喂了他几口水,“你昏迷好几天了。”

解雨臣不能说话,只能沉默地看着他。

“别这样看着我。”吴邪叹了口气,给他拉好被子,“这次让你受这么重的伤,我比你还难受。”

解雨臣做了个嘴型: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少臭美。”

对方只是摇头。
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但是小花,你懂我的,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。”吴邪忍不住掏出烟来,但是他的身体和医院的环境都不允许他在这里吸烟,于是他只是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,然后又收了起来。

“你们以前说我天真,现在都懒得再说了,但我还是同样的想法,我希望每个人都不要受伤,每个人都能好好活下去。”吴邪垂下眼,“所以我的事情还没有结束。”

“上次出发之前你问过我,什么时候能离开雨村,就我们两个过日子。我说等这次结束再答复你,但是好像,啧,又要食言了,我给不了答案。”

“我就知道。”解雨臣心里笑道。

“别看我这样,其实我也很认真地想过我们的将来好吧。”吴邪伸手摸了摸解雨臣柔软的短发,“怎么考虑的来着,等我们老了,就把什么生意啊铺子啊全丢给别人,回到西湖边上,变成两个糟老头子。每天早上一起出门沿着西湖散步,一个人提着鸟笼子,一个人拿着收音机,我要听评书,你要听戏,我们争执不下,干脆一三五听评书,二四六听戏。礼拜天呢,就懒在家里不出去了。闲来无事想写几个字,却因为手抖写得歪歪扭扭难看得要命。有事没事请那几个朋友到西湖来聚聚,搓麻将就免了,喝酒吹牛还差不多。”吴邪说到这里笑了一声,“不过,可能都无法实现了。”

手机铃声响起的瞬间就被他按掉,他站起身来,按了床铃让护工进来。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多陪你一会儿,不过我得走了,我的时间不多了。”他对护工说了句“好好照顾他”,便离开了病房。

 

解雨臣这次在医院躺了小半月才能下床,刚出院便又忙起了解家生意,一刻不得闲。吴邪他们又出发了,这次没让他加入,他也乐得不掺和。

再次见到吴邪是快过年那会儿了,各个铺子都在忙着做年终汇报,解雨臣这边也有无数应酬,连吴邪他们什么时候来北京的都不知道。

晚上风有些冷,他裹好羊毛围巾,刚走出门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“忙完了?”上次分别之后他想过无数他们再见时的开场白,但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言不由衷的话。

他明明知道还没有。

“一段时间里吧。”吴邪耸耸肩,“请我吃饭?”

“啧啧,我当你是想我了。上车吧。”

久违地吃了顿清淡的,没有觥筹交错,让解雨臣的胃口都好了不少。两个人本该有很多话要说,但最后却还是聊起了上次出发的见闻,像是什么合作伙伴一样。

吃完饭,出门却不见解雨臣的车。“走回去吗?”他问吴邪。

“好啊。”

这里离解雨臣的一处房子不算太远,不过走过去也要半个小时。这一片入了夜人并不多,两个人走着走着手便自然而然地牵在了一起。先是小指勾着,然后忍不住触碰更多,最后十指相扣。

突然听解雨臣笑了一声,吴邪转过头,却听对方道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两个四十岁的人了,还跟人家小情侣一样腻歪,真是要命。”

吴邪刚准备调戏一下他,只听他继续说:“不过就提前感受一下你说的我们的老年生活吧。”

“老了谁跟你腻歪,肯定早就看够了,到时候你人老珠黄了,别指望靠你那张脸还能吃定我。”说完他又叹口气,“不过有时候觉得这样也挺好的,不用看到你变老,变得满头白发,到死我都能记得你的盛世美颜。”

“是吗?”解雨臣捏了捏吴邪的脸,要是被吴家的手下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。

“其实我也设想过我们的老年生活,在你一次次推辞跟我回京城,非要留在雨村的时候,我就开始想了。”

“上次回来之后,听了你说的,就更明确了一些。你既然想回西湖,那我就跟你去西湖边上。然后你怕是已经坐上轮椅了,我只好屈尊降贵给你推着,然后你还跟你爷爷一样爱上养狗,手里抱个小的,地上跑个大的。”

“你当养小孩呢。”

“怎么?你要给我生几个?我没意见啊。”他拍了拍吴邪的屁股,在这方面吴邪恐怕从没赢过他,“听戏听评书就免了,外放扰民,不如我们说说话,你想听戏我就唱给你听,不过那会儿怕是也唱不了几出了。下雨天的时候就出不去了,只能坐在家里听听雨,喝着小辈们供上来的茶。你年纪本来就比我大,想来是要走在我前面的,希望那个时候我已经得了阿尔茨海默,人都认不全也记不住事了,只有秀秀还会来看看我,然后就像当年霍仙姑刁难你似的嘲讽我,‘什么眼光,找个短命鬼’。”

吴邪想笑,又有些笑不出来。

“我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了,每天只做同一个梦,梦里我只有一点点大,还穿着女孩的衣服,有个小哥哥骗我说是我未来的丈夫,要和我成亲的。我信了他,就等啊等啊,等有一天他回来接我。”

“大花。”

“吴邪。”

他们停下了脚步。

还是解雨臣先开口。

“我们还有无数种属于未来的可能,可能有一天我觉得你也没什么了不得的,一脚把你踹了,又或许有一天我先去见我师父,我们都不知道。就像十年前,也没有人想到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。”

“你对一切都不会迷惘,因为你知道你必须要往前走,吴邪,对我也一样,我也是你必须要走下去的人生的一部分。”

“我和哑巴张他们不一样,你要留什么话我就听,你要做什么路我就让你安心去走,这么多年刀山火海,也都这么过来了,你要在明我就在暗,你要置死地而后生我就陪你一起疯,一起断后路。你就是死了我恐怕一滴眼泪都不会掉,我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吴邪轻轻抱住他,“我都知道了,你别表白了,这么大岁数了,我好尴尬。”

“谁表白,你想得可真够美的。”

四下无人,他们静静地抱了一会儿。

 

还有一小段路便到解雨臣的房子了,他们又牵起手,重新上路。

像是他们想象中的老年生活那般。

星光明月落在身后,家园与未来还在前方。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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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是无情也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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